南方.

「柊樱」共犯の赌注

*柊樱cp向

*有点短，将就一下

*北极圈太冷，自给自足

*不喜勿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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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许再自责了。”

 

 

一生只为一件事，这就是她的老师——柊一飒。她记得，她始终记得，她那只有十天的青春，以及她的老师，被带走时的模样。当时的她，并没有随同学们一起拥挤到最前面。而是远远地观望，看向他的眼底，最后一眼……就一眼。她……是这么想的。

他回头了，收回了目光，跟着警探们走了。眼泪即将夺眶而出，撕心裂肺的痛，一辈子的烙印在心上的疤，那是……什么感情？复杂，迷乱。双手僵硬抓挠着心脏部位，就是那里……在痛。她还是站在那儿，愣了半天，围观的人群都散了，她还站在那儿，拼命忍住快要翻涌而出的眼泪。

 

 

气氛如灌铅般沉重，沉沦，令人窒息，仿佛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。她感受到了，第二次……继澪奈死去后第二次……血冲到了头顶，搅动，翻转，仿佛倏地一下被抽掉了灵魂，血液，一切的一切，一瞬间回眸，便变成了一躯空壳。迈动脚步，失魂落魄走进那个刻骨铭心的美术教室。她开始了模仿，荒唐的模仿 ，那踉踉跄跄的步伐。阳光的倾泻，笼罩着那个不存在的孱弱的，记忆里的身影。

 

泪水滑落，滴落在美术桌上。她没有抹去，缓缓坐了下来，将双臂放置在桌子上，曲起后背将头枕在手臂上，任由泪水肆意，滴落在校服上，桌子上。她始终没有出声。始终没有。这间美术教室，她不想离开，萌生过最荒唐的想法就是想一辈子都呆在这儿。

 

明明是共犯。为什么什么都要他一个人担。

 

 

不知道是第几天。

她的老师，面色十分苍白，强行忍住痛苦的表情让她心疼。虚汗显得格外明显，她跑上前，伸出双手扶住了那个愈加瘦弱的身体。

“先生……”声音慌张，她只想让他好好的。

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，将身体半曲起来，疼痛扭曲了他的表情。她急，却没有办法分担痛苦。一步一步，脚步踉跄着，走出阳光，进入黑暗，将两人隐藏。阵痛已经过去，他在椅子上坐下，大口大口喘着气，鼻头微微有些发红。她在一旁站着，战战兢兢，她其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，对他的感情，究竟是什么。是敬畏，钦佩，害怕？还是……爱慕？

不可能。她将念头打散。

“茅野……”虚弱的声音灌入耳朵，使她一惊。

“是。”

“你为什么帮我啊？”有一丝戏谑，一丝疑惑，“是为了景山吗？”

仅仅是因为景山吗？

“有……一部分是为了她吧……”

这是实话，确实不全是因为澪奈。

“还有一部分呢？”

“还有一部分……是因为我相信先生！永远！”

勇敢了一次，自信的对上他的目光。这是实话，在这所谓的“信任”背后，还有什么，她不去想，也不想去想。

她想逃避。

“相信啊……你知道相信的后果是什么吗？”他的表情似乎总是那么捉摸不透，让她慌张。她的慌张，并不是因为所谓的后果，而是……他。

“啊嘞？”

“后果是……成为共犯。”

“共犯？”

“是。”

沉默。

“后悔了吗？没关系，料到了。”他将双臂屈起抱在胸前，表情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。他的目光重又回到了面前的电脑屏幕。眉眼间的一丝落寞，不知她有没有发现。黑暗的房间，明明很有压迫感，而他的四周却散发出了一阵松散。

“没有。”

突兀的回答响起，他一愣，仿佛觉得自己听错了，亦或是没有听懂，重问道：“什么？”

“我说没有。”

她站在一旁，吐出这个回答。

他微微咧嘴，眼神里的克制显而易见，他在克制，一种狂喜。按下声线，略显恶狠的声音从喉咙发出：

 

“那游戏开始了，就没法退出了。”

 

她微微有些哽住。她从没想过退出，再深的泥潭，她也想跟他一起踏进去。她知道用什么方法都无法让他真正留在她身边一辈子。她很贪心，而且他的癌症……也是无法救治的。现在，她只想能陪一会儿是一会儿。

她从来没想过，在第十天，他会亲手把她推出游戏。

 

“你只是旁观者，不用承担责任。”

“当初不是说是共犯的吗？！为什么你要一个人扛，我的承诺呢！”哭喊，嘶吼，她绝望了，那一瞬间，她真的怕了，她不想让他去死，不想让他死的那么快。

“……相信一个人不犯罪。那天只是逗你一下。”他沉默了许久，才缓缓开口。他本来就没想把她带进深渊，只是想逗逗她。毕竟，他怎么能让一个学生……他最喜欢的学生，陪他一起下地狱，成为全人民的公敌。

“……怎么这样。”她攥紧了拳，却无可奈何。

“这样吧，我们做一个赌注。”他忽然放松语气。

“赌什么？”

“赌……我不会死。”

“不会死？”

“一个人的死，并不只是肉体上的。真正的死亡，是在人的记忆里消逝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没有再等待她的回答，狠心按下了按钮，用坍塌的石板阻隔住她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 

 

先生，这个赌注，您输了。

她从桌子上爬起来，努力让晕乎乎的脑袋清醒清醒。他……还没死，他没有杀人，刑也不会判的很重。

“不要再自责了。”

“嘶……”用手揉了揉太阳穴，静谧且安详的室内此刻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安宁，只是坍塌的石板并没有被清理。瞥眼望向走廊，此刻宁愿在走廊停留，也不愿意回到班级。这片刻的安宁她能拥有吗？老师这样做……反而会增加她的负罪感，而且……更让她担心。

只是想一个人静静。但现在……好像不可能。

夜幕，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，脑子还是不是很清楚。模模糊糊的目光向上瞥去，月色清爽的如同一泓清泉，一碰就能激起涟漪，没有一丝多余的云彩蒙在夜空中。墨色的夜空与那十天的月色感觉一模一样。要是我还能遇到老师……我绝对不会再逃避了……

 

 

『先生，今晚的月色真美啊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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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意识流，喜欢的话以后还会写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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